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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謝安根本無法想象的舉動，可她的腦袋裏第一時間出現的不是幼稚或者搞笑之類的詞語。
謝安呼出一口氣，壓下心中那句一百八一杯。
她笑了一聲，然後越來也難以控制臉上的表情。
“還好你沒在我喝東西的時候開口。”謝安拿起水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，“要不然可就出事了。”
“怎麽？”周玙側著頭看著她。
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，她其實很少露出如此強烈的情感波動。
周玙偶爾還是能夠看到謝安的那些小表情，小動作。她經常想些奇怪的東西，卻很少將那些內在的想法展露出來。
放聲大笑到顫抖，真的是非常少見的事情。
“我以為咱們這個年紀的人都看過趙麗蓉老師。”周玙說。
“這倒是沒錯的。”謝安接話。不只是看過，就算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，以前那些小品裏的段子還是讓人記憶猶新。
不過周玙這話說得實在奇怪。
“什麽叫咱們這個年紀的人？”謝安看著他，“感覺你和我都很老一樣。”
“我比你老。”周玙想，過了年，他就二十九了。
謝安偏頭，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。
“吃飯，你不會說話，我不和你說話了。”什麽叫比老。就算說得是事實，也是用大這個字更好吧。
周玙肯定做不了她的工作，每一個字在不同的語境下給人的感覺可是完全不同的。
男人低著頭看著碗裏的排骨，他偏過頭，拿起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。
“謝安。”
他的視線還是定到身側的女人身上。
謝安轉頭。
然後，一道影子覆了過來，和猛鬼出街一樣。
謝安知道大過年的，想鬼神什麽的有點奇怪，但就在這一瞬間，這是她腦子裏唯一能夠想到的形容詞。
他貼上來，帶著啤酒特有的輕微的苦澀。
若是以前在各種社交軟件上看到類似的行為，謝安一定會皺著眉頭翻過去。
她不會認為這很浪漫一詞掛有聯系，但當他壓過來的瞬間，她被荷爾蒙和酒精鎖定，那些或驚艷或幼稚的想法早就被真實的碰撞甩去了九霄雲外。
他靠過來，有力的手指穿插在棕發中，帶著啤酒氣泡的的苦澀，他頂開她的唇舌。
小麥、大麥、啤酒花，還有些若有若無的煙草氣味，這些都不是她喜歡的東西，卻在與他產生聯系之後變得能夠接受。
荷爾蒙是騙局，謝安構思浪漫，她知道這是什麽樣的騙局。
但在浸在愛意混淆的時刻裏，她昂著頭回應他，任由指尖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游動。
周玙抓住她的手，手指分開她的，擠進去。
她是條狡猾的狐貍。總是不聲不響，但只要輕微的擡眼，一個淺淺的笑，甚至低著頭切菜的時候都讓人無法移開眼睛。
那些該看到，不該看到的，都一股腦兒順著狐貍尾巴一擺一擺的模樣闖入大腦，變成完全無法控制的他者。
無聊的相聲結束了，然後是歌舞。謝安已經聽不到電視機裏傳來的聲響，她明明沒有沾染半點的酒精，卻變得暈暈乎乎不知所以。
直到某刻，她意識到再繼續下去將會是一場災禍，才推了推周玙換來了片刻的明亮。
“菜冷了。”她的視線自然地移動到其他的地方去，說話的時候也像是丟失了底氣。
周玙沈下眼看她。從發絲到額頭，然後眉心到鼻梁，最後沿著山根一點一點往下落到嘴唇。
謝安輕輕咬唇。
“吃飯吧。”他收回視線，撿起兩人糾纏時候不小心弄在地上的筷子，起身走向廚房，取了一雙幹凈的筷子重新遞給謝安。
周玙洗完碗筷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，客廳已經沒有人了。
他的視線來回移動，發現謝安已經躺回到她的床上。
電視依然開著，聲響依然沒聽。她側躺在床上玩手機，是不是露出笑容。
周玙靠了過去，還沒走近就聽到趙麗蓉老師那熟悉的強調。
“……其實就是一盤大蘿蔔。”
謝安笑個不停，人都在顫抖。
周玙也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“那麽有意思？”他靠過來。
“要一起嗎？”謝安朝著他展示一下手機屏幕。
周玙本來還有些躊躇要不要靠近，聽她這麽一說也沒有了其他的顧忌。
謝安往內側挪了挪，她換上了睡衣，也是小鴨子圖案，不過睡衣上的是一只網紅柯爾鴨。
周玙看到了她肚子上的鴨圖案，又低頭看了看他腳上的小黃鴨毛絨拖鞋。
男人坐下來，問她：“你喜歡鴨子？”
“鴨子？”謝安擡頭看他，反應了一下意識到他說得是拖鞋和睡衣上的圖形。
“這個嗎？”她拽拽衣服，“這個表情包超級可愛的，你有沒有？”
“我發給你看看 。”謝安說著，關閉了視頻，點看微信的置頂消息，“這個圖是馮婷遠發給我的，我感覺特別可愛，定制T恤的時候就用了這個圖片。”
她的睡衣不是專門買的，是湊單和以前舍友們拼的，結果六個人都選錯了尺碼，寄回來的衣服都不能穿出門。
謝安的是鴨子，馮婷遠是貓貓頭，還有舍友是柯基和兔子，最獨特的是一個哈迷舍友，在T恤上印著雪鸮。
因為沒法穿出門，她就當睡衣穿了。T恤的布料很不錯，軟軟的，質量也很好，她都穿了兩年了，也都習慣了。
微信響了一聲。
周玙取出手機看了一眼。
一個白色鴨子游水的動圖，一搖一擺，和她肚子上的那個一樣。
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會動，另一個不會。
“可愛吧？”謝安湊過來，“可惜T恤沒法弄成動圖。”
她露出可惜的神情，說著繼續打開剛才的視頻。
“我繼續了。”
周玙回頭看一眼，她又退回到原先的位置。
他沈默一瞬，也俯下身去，和謝安躺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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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謝安根本無法想象的舉動，可她的腦袋裏第一時間出現的不是幼稚或者搞笑之類的詞語。
謝安呼出一口氣，壓下心中那句一百八一杯。
她笑了一聲，然後越來也難以控制臉上的表情。
“還好你沒在我喝東西的時候開口。”謝安拿起水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，“要不然可就出事了。”
“怎麽？”周玙側著頭看著她。
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，她其實很少露出如此強烈的情感波動。
周玙偶爾還是能夠看到謝安的那些小表情，小動作。她經常想些奇怪的東西，卻很少將那些內在的想法展露出來。
放聲大笑到顫抖，真的是非常少見的事情。
“我以為咱們這個年紀的人都看過趙麗蓉老師。”周玙說。
“這倒是沒錯的。”謝安接話。不只是看過，就算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，以前那些小品裏的段子還是讓人記憶猶新。
不過周玙這話說得實在奇怪。
“什麽叫咱們這個年紀的人？”謝安看著他，“感覺你和我都很老一樣。”
“我比你老。”周玙想，過了年，他就二十九了。
謝安偏頭，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。
“吃飯，你不會說話，我不和你說話了。”什麽叫比老。就算說得是事實，也是用大這個字更好吧。
周玙肯定做不了她的工作，每一個字在不同的語境下給人的感覺可是完全不同的。
男人低著頭看著碗裏的排骨，他偏過頭，拿起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。
“謝安。”
他的視線還是定到身側的女人身上。
謝安轉頭。
然後，一道影子覆了過來，和猛鬼出街一樣。
謝安知道大過年的，想鬼神什麽的有點奇怪，但就在這一瞬間，這是她腦子裏唯一能夠想到的形容詞。
他貼上來，帶著啤酒特有的輕微的苦澀。
若是以前在各種社交軟件上看到類似的行為，謝安一定會皺著眉頭翻過去。
她不會認為這很浪漫一詞掛有聯系，但當他壓過來的瞬間，她被荷爾蒙和酒精鎖定，那些或驚艷或幼稚的想法早就被真實的碰撞甩去了九霄雲外。
他靠過來，有力的手指穿插在棕發中，帶著啤酒氣泡的的苦澀，他頂開她的唇舌。
小麥、大麥、啤酒花，還有些若有若無的煙草氣味，這些都不是她喜歡的東西，卻在與他產生聯系之後變得能夠接受。
荷爾蒙是騙局，謝安構思浪漫，她知道這是什麽樣的騙局。
但在浸在愛意混淆的時刻裏，她昂著頭回應他，任由指尖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游動。
周玙抓住她的手，手指分開她的，擠進去。
她是條狡猾的狐貍。總是不聲不響，但只要輕微的擡眼，一個淺淺的笑，甚至低著頭切菜的時候都讓人無法移開眼睛。
那些該看到，不該看到的，都一股腦兒順著狐貍尾巴一擺一擺的模樣闖入大腦，變成完全無法控制的他者。
無聊的相聲結束了，然後是歌舞。謝安已經聽不到電視機裏傳來的聲響，她明明沒有沾染半點的酒精，卻變得暈暈乎乎不知所以。
直到某刻，她意識到再繼續下去將會是一場災禍，才推了推周玙換來了片刻的明亮。
“菜冷了。”她的視線自然地移動到其他的地方去，說話的時候也像是丟失了底氣。
周玙沈下眼看她。從發絲到額頭，然後眉心到鼻梁，最後沿著山根一點一點往下落到嘴唇。
謝安輕輕咬唇。
“吃飯吧。”他收回視線，撿起兩人糾纏時候不小心弄在地上的筷子，起身走向廚房，取了一雙幹凈的筷子重新遞給謝安。
周玙洗完碗筷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，客廳已經沒有人了。
他的視線來回移動，發現謝安已經躺回到她的床上。
電視依然開著，聲響依然沒聽。她側躺在床上玩手機，是不是露出笑容。
周玙靠了過去，還沒走近就聽到趙麗蓉老師那熟悉的強調。
“……其實就是一盤大蘿蔔。”
謝安笑個不停，人都在顫抖。
周玙也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“那麽有意思？”他靠過來。
“要一起嗎？”謝安朝著他展示一下手機屏幕。
周玙本來還有些躊躇要不要靠近，聽她這麽一說也沒有了其他的顧忌。
謝安往內側挪了挪，她換上了睡衣，也是小鴨子圖案，不過睡衣上的是一只網紅柯爾鴨。
周玙看到了她肚子上的鴨圖案，又低頭看了看他腳上的小黃鴨毛絨拖鞋。
男人坐下來，問她：“你喜歡鴨子？”
“鴨子？”謝安擡頭看他，反應了一下意識到他說得是拖鞋和睡衣上的圖形。
“這個嗎？”她拽拽衣服，“這個表情包超級可愛的，你有沒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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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睡衣不是專門買的，是湊單和以前舍友們拼的，結果六個人都選錯了尺碼，寄回來的衣服都不能穿出門。
謝安的是鴨子，馮婷遠是貓貓頭，還有舍友是柯基和兔子，最獨特的是一個哈迷舍友，在T恤上印著雪鸮。
因為沒法穿出門，她就當睡衣穿了。T恤的布料很不錯，軟軟的，質量也很好，她都穿了兩年了，也都習慣了。
微信響了一聲。
周玙取出手機看了一眼。
一個白色鴨子游水的動圖，一搖一擺，和她肚子上的那個一樣。
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會動，另一個不會。
“可愛吧？”謝安湊過來，“可惜T恤沒法弄成動圖。”
她露出可惜的神情，說著繼續打開剛才的視頻。
“我繼續了。”
周玙回頭看一眼，她又退回到原先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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